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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莫】别来无恙

comolaw:

因为起名废 我文章题目基本都是港乐歌名 有兴趣可以搜来听 不过歌词和故事也不契合 但这首歌整体跟我想表达的氛围很像所以贴一段 说真的官方这么甜的CP 同人怎么能不虐一下呢 虽然我真的不喜欢虐 而且感觉写很烂也不想检查了(。Please forgive me


 


我现时自己肯做饭 闷极时自己可浪漫


庆幸还睡得好 还活得好过昨日


应付完自己的患难 为未来改正我习惯


忙下去捱下去 但一不小心总记起你


——陈柏宇《别来无恙》


 


郝眉又失眠了,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毕竟他终日都在失眠和头痛中度过,若是有一天睡得好了,反倒奇怪了。躺在床上,一点点细微的光亮从窗户外泄进来,让这夜晚的黑暗显得灰灰的。郝眉苦笑了一下,他倒希望此刻他躺在彻底的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想。


可他不能。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个人。想起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想到这个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故事。他按亮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皱着眉按住了因为睡不好而总是有些作痛的肝经,还是起身吃了两片药,又侧了个身躺下去,眼泪立刻顺着眼角往下滑。


 


当初,郝眉和KO的开始,既顺其自然又惊心动魄。


顺其自然是因为,周围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开他们的玩笑,好像他们不在一起才是不正常的。可等到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又激起大家的一片震惊。不是反感,只是单纯地觉得在如今这样的一个社会,出柜真还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跟这些混得好的兄弟朋友是无所谓,可未来呢,跟父母呢?


郝眉宣布了跟KO的关系之后,寝室另外三人立马压着他出去找了个包间吃饭,美其名曰,这是他们寝室的仪式,庆祝老幺脱单。实际上,简直就是一场刑讯逼问。


“郝眉,你可想好了,你真要跟KO在一起?”于半珊这会儿正经严肃起来,也不“美人儿”,“眉哥”的乱叫了。


郝眉不爽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们在那儿天天起哄吗?”


“你这家伙,”丘永侯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起哄是起哄,你以前不是喜欢34D吗,也不至于我们说两句,你还真就喜欢男人去了?”


郝眉歪着脑袋点点头,“也不光是因为你们起哄,”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KO人真挺好的,我是真喜欢上他了。要不是他,我还是喜欢34D。”


于、丘两人互相看看,这特么还遇到真爱了是怎么着?只能无奈地坐下冲肖奈使眼色。


肖奈一直坐着听他们说,这会儿看那俩人着急样儿才悠悠开口,“郝眉,你以前瞒着你爸考A大,你爸什么态度,你忘了?”


郝眉低着头看自己手指,“没忘。”


“那你想好怎么办了?”肖奈又问。


“哎呀!”郝眉抓狂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我不就是想跟喜欢的人谈个恋爱吗,怎么那么复杂啊?我这一次正经约会都还没有过呢,你们就搞得跟我要以身相许了似的,别逼我了。”


三人看着郝眉,都默然了。这要是随便哪个女孩儿,他们肯定都不管。你要说KO帅,KO能力强,KO是大神,那肖奈不也是这样吗?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也没见郝眉喜欢肖奈啊。他们怕的就是郝眉本来不喜欢男生,可能现在也不喜欢男生,就只是喜欢KO。俩人现在越陷越深,将来面对父母的阻力要是分手,对谁都是莫大的伤害。更何况那是一般的父母吗?郝眉这么优秀,选了个A大这么好的专业去上,他爸仅仅因为他没顺自己的意思就让过惯了奢侈日子的独子一个月在帝都只拿六百的生活费。可想而知,等他知道郝眉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得发多大的火,找几个保镖把他打包回老家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们都知道KO对你好,”于半珊横着胳膊揽着郝眉的肩膀,“但是你得明白这件事面对的压力有多大,我们只是不想你将来痛苦。”


郝眉侧过头冲他笑笑,“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自己也不能确定这条路能走多长,但不走一下,我总不甘心。”于半珊一肚子劝解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他觉得郝眉是来真的,就像他当年宁肯过着比以前差十万八千里的生活,也要坚持一样。


四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最后肖奈说了一句,“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有我们。”


郝眉一下子眼睛就湿了,立马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极力睁大眼睛,“煽什么情啊烦人。”仰头就灌了一大口酒。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失控了,不像庆祝脱单,有点像嫁女儿似的,尤其是于半珊和丘永侯,拦都拦不住,最后几个人都喝得烂醉,只剩肖奈一个人还算清醒。叫了代驾把那两位送走,肖奈还是不放心地把郝眉送到了家。


KO一开门看到郝眉烂醉如泥的样子,立马皱着眉把人接到自己怀里抱好,“麻烦了。”


肖奈站着没动,KO知道他是有话要说,“说吧。”


“KO,郝眉的爸爸,不是一个很容易对付的人。”肖奈只说了这么一句,但KO已经很明白了,“恩。”


“你……真想好了?”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KO低头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郝眉,神情不自觉就温柔起来,“只要他坚持,我决不放弃。”


“如果……”


“我不会拦着他,”KO接了肖奈没说完的话,“只要他好,我都可以。


肖奈有些震惊地看着KO,似乎无法理性地去计算KO到底有多么爱郝眉,准备好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最后被他咽下去,轻轻拍了拍KO的肩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就这样,郝眉和KO带着对未来的一点恐惧和相爱的幸福感跌跌撞撞地开始恋爱。白天在办公室里虐狗,晚上过不可描述的二人世界。周末或是节假日两人就出去拍拖,在人少的地方就尽情享受情侣间的亲密,有时候人多,就稍微克制一点,但即使不牵手,不相拥,只是眼神之间的简单交换,就能引来无数震颤心灵的甜蜜暗涌。


那时候,郝眉觉得,有KO在他身边,再难他也不怕。


他可以不要父母的钱,不要父母买的房子,他相信凭着他们两人的努力也能在北京生活的很好,很幸福。他甚至想过,假如他爸对他说要断绝关系,他都能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从那个家里走出来,毫不犹疑地走向那个人。


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压力。他想我为了上A大计算机系都跟我爸扭了这么多年了,再扭他也不怕。他曾经确实以为,自己是那么勇敢的,却忘记了他的勇敢是建立在父母的强硬下,而不是他们的柔软。


血缘这种东西,有时候你真拿它无可奈何。


 


郝眉的父母就是那种传统的父母,所以他们对于郝眉的期待无非也就是那些最传统的期待。从小乖顺的儿子跑到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上了个自己选的专业已经让父母操碎了心,一听说儿子还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郝眉爸爸气的砸了家里老贵的古董,妈妈则是又自责又痛心。


后来郝眉妈妈进医院的时候,他爸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滚回来,他还满不在乎地挂了电话,心想你们跟我玩这套,以为这是八点档狗血连续剧吗?直到他从小的发小火急火燎地打电话来骂他,“郝眉,老子不管你喜欢谁,你做人不能没良心。阿姨急救进的医院,你他妈都不回来看一眼?”郝眉这才知道事情大了。


他订了机票飞速回了家,看着妈妈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差跪下痛哭了。郝眉他妈妈本来身体也不好,儿子在外面上学这四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回来了,他爸跟他两人横眉冷对,待不了几天就是要走。这几年来他妈妈没少为了这个儿子担惊受怕,积攒了这许久的隐患,一时间爆发出来,也不出奇。


那是郝眉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在面对着什么。是的,他可以不要父母的钱,可他能不要父母的命吗?他能吗?


当晚郝眉爸爸把他叫到病房外面,没骂他,也没打他,只看着他冷冷说了一句,“你要怎么样,我管不着你。你妈要是有个什么事,你也不用进这个家门,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只要你在外面睡得安心就行。”


诛心啊,他苦笑着发现,几年不见,他爸的段数竟然高了这么多,那也是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爸爸不到五十的年纪,头发都白了大半了。他脱力地坐在病房外的长廊上,坐了一整夜。第二天给肖奈打了电话请假,跟KO说自己要照顾妈妈一段时间,暂时不回去了。


KO只是淡淡地在那端“恩”了一声,就像平时他常说的那样,也就跟平常的语气没什么区别,可不知道为什么,郝眉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赶在自己哭出声之前,他挂了电话。另一边的KO维持着拿着手机的姿势,很久,虽然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却觉得自己听到的好像有很多。那一天,全公司没一个人敢跟KO讲一句话。


 


郝眉妈妈待在医院的日子里,郝眉就跟只乖顺的小猫似的,形影不离地看护着他,即使有护工在,他也很少离开。反正不用工作,除了待在医院他也没事可做,更何况,他也希望自己忙一下,一静下来,他就会开始想未来,那个他好像已经看不到的未来。只这么一想,他就会慌得不行,只好马不停蹄地让自己干点活。


看着儿子这么孝顺,妈妈也欣慰。自从郝眉回来以后,她一句重话也没说过,只是偶尔看着郝眉会轻轻叹气,或是晚上背着郝眉偷偷哭。其实郝眉都听到了,转身出去躲在厕所里,哭得比他妈还凶。


即使他觉得父母不该用自己的爱来绑架自己,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如果硬要选让自己和KO难过还是让父母难过,他想他只能选前者。


所以他选了前者。


 


他跟父母说他要去北京把之前工作生活上的事情都处理一下,父母没拦着他。他坐在飞机上,靠着窗看着外面的云层,竟然想要是空难就好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开始对自己不屑,郝眉,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自私的人了。可是他害怕,对于未来的生活,对于他将要承受的莫大的痛苦,他害怕到无所适从。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飞机,怎么回的家里,怎么跟KO说的分手。等他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在酒吧里抱着酒瓶子哭得一塌糊涂,活像个疯子。于半珊死死抱着他,咬紧了牙关也没忍住。丘永侯站在一边骂了一句“操”,声音都带着抖。肖奈坐在一边,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他们都知道郝眉动了多少真心,所以就知道他会有多痛苦。


酒吧里的喧嚣盖住了郝眉的哭声,可是盖不住他心里的那个巨大的漏洞。他想,自己大概永远不会好了,只能任由这千疮百孔来耗费自己的生命,直到有一天他不再有心,那可能就不会再痛苦了。


离开北京的那天,KO没来送他。大家默契地不再提起这个名字,郝眉也没有问。甚至在他回家后偶尔与他们联络的时候,这个名字也没再出现在他们的对话里。


 


郝眉回家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听话地到了家里的公司去上班,即使他完全不懂管理,他还是跟着爸爸指派给他的人认真学习。每天晚上都按时回家陪妈妈吃饭,看电视,再早早地洗漱睡觉。他不想让父母担心,也不想故意怎么折磨自己让父母难受。所以他把所有的痛苦在人前全部藏起来,按时吃饭,早睡早起,看起来生活的很健康,而事实是,他只是在演一个好好生活的郝眉而已。


可妈妈还是看出了他的不好来。以前的郝眉虽然也乖,但骨子里始终有那么股执拗的劲儿,跟家里决裂那四年里,对着他爸的雷霆怒火,一次头也没低过,晶亮的眼睛瞪着他爸,光彩熠熠的。现在呢,他的温和就像一层雾气,盖住了他原本有的神采,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当妈的也知道儿子心里不好受,可是,她又不愿意儿子去找那个人,只能自私地压下了无数次脱口而出的劝慰。她总觉得,时间长了就好了,忘记了就好了,她就想这么默默等着,等着那奇迹的一天来临。


但没有,先来临的却是噩梦。


那天郝眉出门的时候看着精神不是很好,妈妈不放心他开车就让司机送他去上班,郝眉也没有拒绝。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跟一辆闯红灯的车撞了。虽然送到医院还算及时,人没有性命之忧,但从手术台上下来到ICU观察一直到转到普通病房,郝眉一直没有醒,在深度昏迷的指数附近。


最好的情况是维持稳定的状况直到病人醒来,再往下降就有可能成为植物人。郝眉妈妈一听就差点又昏过去,还好有他爸在旁边撑着。夫妇俩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每天在儿子床边陪伴着,时不时说说话。


一天天过去了,郝眉却仍旧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等同寝那三人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全都被吓傻了。尤其是于半珊,自从上次车祸之后,一听到这俩字,他都觉得两腿发抖,手脚冰凉,更不要说是事关自己兄弟的性命。郝家父母也都知道他们,便没多说什么。于半珊坐在床边强忍着哽咽跟他说话,丘永侯站在后面盯着窗外一言不发,肖奈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妈妈眼睛也红红,面色看着也不好,跟于半珊说,“你们来了就陪他说说话吧,说不定……哎,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怪我,我的话他是不听了……”


于半珊强作了一个笑容,声音也哑的很,“阿姨,您别这么说。您回去休息休息吧,今天我们三个在这儿看着他。”


郝妈妈叹了口气,良久才站起来慢慢往外走。


等她出了门好一会儿,于半珊才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这家伙,是不是非得KO来了,你才肯醒?恩?”


忍了很久的丘永侯看了看肖奈,肖奈摇摇头,“我试过了,但是找不到他。”丘永侯踢了一脚面前的墙,愤愤地出去了。


 


三个人轮流在医院陪夜,大概过了一个礼拜,郝眉真的醒了。坐在旁边啃苹果的于半珊看到郝眉快睁眼的时候,差点苹果都掉到了地上。慌里慌张地找来了医生又是一番检查,终于听到医生说,他已经没事了,再观察一段时间,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三人才长出一口大气。


医生前脚一走,于半珊就把脸凑过去,还竖了一根手指,“眉哥,还认识我不?这是几?”


郝眉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把于半珊都看毛了,才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二货。”


于半珊笑的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年轻到底是好的,醒了之后的郝眉恢复的很快,各项检查都没有异常。郝眉也知道他们很忙,不想一直耽误他们的时间便催着他们回北京。于半珊和丘永侯在酒店收拾东西,肖奈在医院陪着郝眉。等他准备走的时候,正好碰上来医院的郝眉妈妈。


肖奈冲她礼貌地点了点头。郝眉妈妈略有歉意地开口,“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肖奈摇摇头,“不用客气。”刚往外走了两步却又停住,转过身来喊了一声,“阿姨。”


郝眉妈妈转头看着他,“什么事?”


肖奈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纸交给她。郝眉妈妈打开纸,是一张处方的记录,上面写着一些她从未听说过的药名,“这是?”


“这是他去……看医生开的药,”郝眉妈妈皱着眉抬眼看他,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肖奈抿了抿唇角,声线听起来有些硬,“阿姨,很抱歉,我觉得您在做一个错的选择。”


肖奈说完就走了,过了好一会儿郝眉妈妈才扶着长廊上的扶手坐在椅子上,捏着纸的手有些不自主地颤抖。


 


第二天郝眉妈妈来看他时,郝眉正对着窗外发呆。听到响动才转过头给了她一个还有点虚弱的微笑。郝妈在床边坐下,把他的手轻轻握在手里,良久问了一句,“那个男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郝眉愣了,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露出有些为难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妈……”


妈妈拍拍他的手,“妈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


郝眉别开头去,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才吐出几个字,“他人很好。”


妈妈点点头,“有妈妈对你这么好?”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郝眉忍不住带起一点温柔的笑意,“恩。”但很快,他就又微微皱着眉,露出有些尴尬的神色,反过来握住妈妈的手,安慰她,“都过去了。”


妈妈突然伸手抱住他,没有让他看到自己湿润的眼眶,可声音的哽咽还是泄露了,“对不起。”郝眉顺了顺妈妈的后背,不明白她在为什么而道歉,“妈?”


等她控制住了那股酸涩的感觉,她扶着郝眉的双臂,笑了笑,“以后,你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妈?”郝眉觉得视线朦胧了起来。他又抱住妈妈,这是在他和KO分手之后,第二次放声大哭。


 


郝眉回到了北京。肖奈本想让他休息几天,他却执意要早点工作,肖奈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虽然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肖奈还是在送他回去的路上告诉他,在他走后没多久KO就已经离开致一了。


郝眉平静地点点头,并不意外。当初KO就是因为他才来的致一,离开也不奇怪。


“打算找他吗?”肖奈问,“我会帮你。”


郝眉笑了笑,“怎么帮?你肯定早就找过他了吧。”言下之意是,如果你的方法能够找到他,早就找到了。


肖奈也笑着叹了口气,“技不如人,别介意。”


“不怪你。”郝眉挑挑眉,肖奈假装自己没有捕捉到那个表情下暗含的炫耀之意,“那你打算怎么办?”


郝眉敛了敛神色,看向前面车窗外的道路和车流,“随缘吧。”


 


郝眉从来没指望用什么高科技的方法能找到KO,他只是经常地到外面去吃饭,每次都点自己特别喜欢吃的哪几样。他想,说不定哪天就能尝到那个熟悉的味道。虽然他也不知道KO还会不会去做厨师,甚至不确定他还在不在北京,但这件事就像是一个美好的期望,是他继续下去的动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年末了,郝眉还是没有试到他想要的味道。但他也不气馁,又有一群死党每天在他身边,日子也并不难过。只是偶尔在家里呆坐着换台时,会想起在这个家里发生过的情景,会有点苦涩。


元旦的前夕,肖奈给全体员工放假,下午大家在微信群里约饭,郝眉给肖奈私了一句,“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肖奈回了句好。


跨年的北京很热闹,到处都是活动和人群。郝眉四处乱转,快到傍晚的时候才逛到世贸天阶。节日的原因,周围的餐厅都异常的火爆,看着三三两两的人们,郝眉也不急着吃饭。等走到那个著名的天幕时,才发现很多的情侣家人朋友都在附近发短信,盯着滚动的字幕,然后拍照。郝眉微微笑了,也拿出手机应景地发了一条,然后抬头看着那条短信刷过。


可能是走了太久,他觉得有些累了,随便找了个供人临时休息的长椅坐了下来。身边的喧嚣与热闹突然让他心里很空,他缓缓地做着深呼吸想驱散这种感觉却发现没什么实际的用途。郝眉捧着脸躬下身子,如果KO在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难过的感觉好像被他压抑下去了,他才放下双手,仍旧低着头,但视线抬了抬,便看到眼前递来一张卫生纸。


郝眉咳了一声,声音显得干涩,在这么繁盛的状况里,自己好像是一个破坏节日气氛的坏人。不想被人看到这么尴尬的时刻,他接过卫生纸,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他没有用那张纸擦自己确实已经湿润的眼睛,只是紧紧用手捏着。


过了一会儿,上面传来一个声音,“还好吗。”


郝眉一愣,整个人颤了一下后便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僵住,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抬头,好像生怕自己动作太大或太快会打破什么一样。他的视角从下往上,最终停在那张他日思夜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上。


那人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人流在他身后熙熙攘攘的往来,被灯光模糊了身影。连清晰入耳的话语声也变成了无法辨识的声响。


他站起身,长时间走路产生的酸痛让他有些踉跄,KO伸手扶住了他。好真实的触感,一点也不像是梦。郝眉低着头看着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想。


“还好吗。”KO又问了一遍。


郝眉抬眼看着他,发红的眼角和受冷有些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什么也没说,仿佛只用眼神已经足够交流。


还好吗。


以前吗,不太好。


现在呢?


郝眉把自己窝进温暖的怀抱里,KO的双臂紧紧环着他。


“现在很好。”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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